第06章 第六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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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章 第六夾
時愉這睡姿真的很要人命。
甚至不要用第三視角看，他都能感覺到兩人這姿勢是有多麽親密暧昧！
薄薄的衣物根本阻擋不了什麽，小男生身上的熱度和他一起一伏的呼吸，都清晰而又準確地傳遞到商晚碩身體每一個部位。
他咬咬牙，準備再度抽身。
似乎是感覺到懷裏抱枕的不老實，時愉那只架在商晚碩身上的腿，極其不老實地蹭了蹭。
嘶——
商晚碩倒吸一口涼氣，驚恐看著時愉的睡顏，渾身起了戰栗。
……
又是一日清晨，商晚碩再度頂著一對更加厚重的熊貓眼出現在鏡頭前。
兩日下來都沒睡好，導致現在還是哈欠連天。
今天晚上怎麽也得治一治時愉的睡姿。
想著想著，商晚碩忍不住打了個哈欠。
哈欠好像會傳染，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師也沒忍住打個哈欠，現場一個接一個，頓時都哈欠連天。
罪魁禍首關心問道：“商老師，你昨晚沒睡好嗎？”
“想家了。”商晚碩幽幽地說：“把頭蒙在被子裏嗚嗚哭了一晚上。”
周圍人都笑起來，唯有時愉當真。
他很小心地安慰道：“沒事，再熬幾天，第一期就拍攝結束了。”
對啊，再熬幾天。
化妝師拿著遮瑕和化妝刷上前，想給商晚碩遮一遮黑眼圈。
商晚碩看了一會兒，還是擺擺手拒絕了。
雖然節目組和動物園沒有強制要求不可以化妝，但畢竟這兒這麽多小動物呢，還是規避一下比較好。
昨天時愉已經帶他觀鳥初入門，今天總算可以進入正題。
與飼養員小李商量過後，兩人一同換好衣服，進行全身消毒，進入幼鳥基地。
“現如今我們動物園還是不會過多幹涉幼鳥的成長，兩位拍攝的時候也要小心註意了，不要讓小鵜鶘沾染上人類的氣息。”小李說道：“否則後果是沒有辦法承擔的。”
商晚碩表示明白。
一些小鵜鶘都是剛出蛋殼，表面只覆蓋著一層淡淡的絨毛，像個小外星人，有一些倒是已經長大了不少，跟在父母身邊的樣子十分嬌小。
連那張大嘴兜如今也是縮小版的，還沒有可裝萬物的本領。
此時一對鵜鶘夫妻正湊在一塊，餵養著自家的孩子。
鵜鶘爸爸張開嘴巴，露出喉囊裏半消化的小魚，而雛鳥將腦袋伸了進去，慢慢啄食。
夫妻倆輪流餵養，商晚碩居然看了好一會兒才醒過神。
時愉抿了抿唇，小聲道：“不讓觸碰幼鳥是對的，前幾年一只鵜鶘蛋不小心被游客抱出了窩，再放回去的時候因為沾染陌生的氣味，也沒有鵜鶘再願意孵化它。”
商晚碩立即反應過來：“你說的是魚魚？”
時愉驚訝：“你怎麽知道的。”
並不難猜。
商晚碩摸了摸下巴，思索道：“畢竟他是園內唯一人工飼養的鵜鶘。”
就如小李所說，動物園是不會過多幹涉幼鳥成長，可魚魚是唯一人工飼養的，就說明他在成長的時候出現過什麽岔子，不得不讓動物園進行人為幹涉。
也是幸好魚魚生長在動物園內，出事了飼養員會盡心盡力照顧。如今哪哪都是人，如果野生鵜鶘幼崽被這麽碰一下……那些人就更加罪孽深重了。
真正的任務照片就不能再讓時愉代拍，商晚碩停留一會兒，多拍了幾張照片，效果都不是很如意。
準備再往前走尋找一些合適的機位時，身後忽然有人叫住了他。
“商老師。”並不想聽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。
商晚碩轉頭一看，果然是沈知。
他今天化著頗為精致的妝容，黑色眼線微微上挑，還有意點了顆眼尾痣，像是能立馬上臺舞一曲。
而沈知身邊的觀鳥攝影師趙偉正今天帶了個漁夫帽，總算把他那亮到反光的腦門給遮掩起來，行為舉止頗有些倚老賣老的味。
“真是巧啊，又在這兒碰到你們了。”
非常公式的客套話。
鵜鶘公園就這麽大，兩隊人任務又是一致的，能碰上再正常不過。
商晚碩實在是沒什麽話好和他說的，極其敷衍地笑了笑。
反而是趙偉正，拍了拍時愉的肩膀，語重心長道：“小時啊，你們這一隊都偏年輕，可能有很多地方都不懂的，多來問問我啊，我們一起爭取下周不排倒數第一。”
陰陽怪氣的味都要溢出來了。
商晚碩皺起眉，剛想把時愉拉到身後再陰陽回去，誰知時愉很認真地聽了進去，點頭道：“好哦，謝謝你。”
打敗陰陽怪氣的方式是超絕鈍感力。
時愉還真就拿出相機翻開相冊去問他問題：“趙老師，我覺得我這張照片的曝光、色彩和對比度都不太行，並且對於一些瑕疵還是無從下手，不知道該怎麽修覆，您能指點我一下嗎？”
趙偉正瞬間懵了，逐漸瞪大眼睛。
不是，他就客氣一下，怎麽還問上了？
和其他人對比起來，趙偉正才是那個最業餘的觀鳥攝影師，時愉還不依不饒，嘴裏吐出一大堆專業術語出來。
最後，時愉好奇又期盼地看著他。
趙偉正磕磕絆絆道：“啊，這個啊原理就是這樣，現在我還忙著，等會兒再細細和你說。”
沈知閉上眼，用力一拍腦門。
丟人丟大發了。
兩人哪裏還敢多待，趕緊找了個理由溜之大吉。
時愉怔怔地站了幾秒，轉頭對商晚碩道：“我，是不是被他們騙了啊？”
商晚碩的手搭在時愉肩上，發出悶悶的笑聲，身體微顫，過了許久才緩下來。
“沒事。”他的語氣裏還帶著點笑意，“你以後見到他們，繼續保持這個態度就行。”
時愉若有所思地點頭。
往他倆離去的方向看去，小李又是將剛才的話又絮絮叨叨和沈知兩人講了一遍。
時愉已經找到了一個稍微好一點的機位，曬不到什麽太陽。
接下來要做的就是——等。
趁著空閑時機，商晚碩開始研究起節目組給的題目，雛鳥。
“你說我們運氣會不會好一點，能拍到小鵜鶘破殼時的樣子？”商晚碩沈思片刻，腦子裏想法已經開始成型。
雛鳥嘛，如果恰好捕捉到破殼而出的畫面，一定有一種很奇妙的效果。
上回吃過教訓，商晚碩這次可真的不敢擺爛下去了，鬼知道第二期拍攝又有什麽稀奇古怪的懲罰。
時愉想了想這個方案，馬上否決：“長期蹲守的話可能可以碰見，只有五天時間，沒什麽希望。”
也是。
商晚碩悶悶地道：“要是能知道哪幾個鵜鶘寶寶最近破殼就好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時愉沈默了一會兒，忽然說：“最近有三個家庭的寶寶要破殼了，我們盯著這三家就行了。”
？
商晚碩：“你怎麽知道的。”
時愉：“問的。”
哦，大概是去問了小李。
看起來他還挺細心。
商晚碩馬上就有了目標，“行，我們這幾天就蹲守住他們！”
每只鵜鶘媽媽都會生下一到三顆蛋，底下用枯草鋪著柔軟舒適的鳥窩，等待寶寶的破殼。
商晚碩拿起望遠鏡，順著時愉的指引，一一看過去，記下鳥窩位置。
這時，他突然在望遠鏡裏看見了沈知和趙偉正的身影。
鵜鶘孵蛋的地方中間還隔著一道柵欄，小李剛才明確交代過，不能進去驚動這些鵜鶘家庭。
他放下望遠鏡，確確實實看見沈知和趙偉正不知道什麽時候越過了柵欄，近距離觀察鵜鶘。
一些鵜鶘媽媽和爸爸已經張開翅膀，做出了防護的動作，剛出生的小鵜鶘更是驚慌地縮在父母軟軟的羽毛之下，露出眼睛，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。
四周沒見著小李，柵欄的門也沒打開，能夠確定這兩個人是偷溜出去的。
“我去，這兩人在幹什麽？”商晚碩暗罵了一聲。
時愉見狀，臉色煞白到嚇人，他不自覺捏緊了照相機，心臟拼命跳動，似乎回想起什麽不好的事情。
商晚碩皺眉，轉頭問攝制組的人：“你們不去制止一下嗎，這樣不太好吧？”
只見攝制組的幾人對視一眼，一人作為代表站了出來：“畢竟這是真人秀呢，嘉賓有什麽行為我們也沒辦法幹涉，觀眾不愛看。”
說的什麽狗屁話！
商晚碩頓時怒火中燒。
少代表觀眾了，為了拍攝綜藝幹擾鳥類活動，觀眾難道喜歡看嗎？！
見他們是真的不打算管了，商晚碩趕緊戳了戳時愉，悄聲道：“你先去找小李。”
時愉這才醒過神來，與商晚碩分道揚鑣。
商晚碩則是大步朝沈知的方向而去。
只見沈知似乎看準了什麽目標，與身邊的趙偉正交談幾句，趙偉正立馬打開照相機，而沈知也準備伸手，去捉一只比較溫順的鵜鶘寶寶。
見勢不對，商晚碩目光掃了一圈，發現柵欄上掛這個喇叭，應該是平時飼養員用的。
只聽見“滴”的一聲，喇叭打開，小李的聲音清晰而又洪亮，並帶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，將中二的標語傳播到整片場地——
“爾敢手欠，天牢裏見——”
商晚碩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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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愉這睡姿真的很要人命。
甚至不要用第三視角看，他都能感覺到兩人這姿勢是有多麽親密暧昧！
薄薄的衣物根本阻擋不了什麽，小男生身上的熱度和他一起一伏的呼吸，都清晰而又準確地傳遞到商晚碩身體每一個部位。
他咬咬牙，準備再度抽身。
似乎是感覺到懷裏抱枕的不老實，時愉那只架在商晚碩身上的腿，極其不老實地蹭了蹭。
嘶——
商晚碩倒吸一口涼氣，驚恐看著時愉的睡顏，渾身起了戰栗。
……
又是一日清晨，商晚碩再度頂著一對更加厚重的熊貓眼出現在鏡頭前。
兩日下來都沒睡好，導致現在還是哈欠連天。
今天晚上怎麽也得治一治時愉的睡姿。
想著想著，商晚碩忍不住打了個哈欠。
哈欠好像會傳染，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師也沒忍住打個哈欠，現場一個接一個，頓時都哈欠連天。
罪魁禍首關心問道：“商老師，你昨晚沒睡好嗎？”
“想家了。”商晚碩幽幽地說：“把頭蒙在被子裏嗚嗚哭了一晚上。”
周圍人都笑起來，唯有時愉當真。
他很小心地安慰道：“沒事，再熬幾天，第一期就拍攝結束了。”
對啊，再熬幾天。
化妝師拿著遮瑕和化妝刷上前，想給商晚碩遮一遮黑眼圈。
商晚碩看了一會兒，還是擺擺手拒絕了。
雖然節目組和動物園沒有強制要求不可以化妝，但畢竟這兒這麽多小動物呢，還是規避一下比較好。
昨天時愉已經帶他觀鳥初入門，今天總算可以進入正題。
與飼養員小李商量過後，兩人一同換好衣服，進行全身消毒，進入幼鳥基地。
“現如今我們動物園還是不會過多幹涉幼鳥的成長，兩位拍攝的時候也要小心註意了，不要讓小鵜鶘沾染上人類的氣息。”小李說道：“否則後果是沒有辦法承擔的。”
商晚碩表示明白。
一些小鵜鶘都是剛出蛋殼，表面只覆蓋著一層淡淡的絨毛，像個小外星人，有一些倒是已經長大了不少，跟在父母身邊的樣子十分嬌小。
連那張大嘴兜如今也是縮小版的，還沒有可裝萬物的本領。
此時一對鵜鶘夫妻正湊在一塊，餵養著自家的孩子。
鵜鶘爸爸張開嘴巴，露出喉囊裏半消化的小魚，而雛鳥將腦袋伸了進去，慢慢啄食。
夫妻倆輪流餵養，商晚碩居然看了好一會兒才醒過神。
時愉抿了抿唇，小聲道：“不讓觸碰幼鳥是對的，前幾年一只鵜鶘蛋不小心被游客抱出了窩，再放回去的時候因為沾染陌生的氣味，也沒有鵜鶘再願意孵化它。”
商晚碩立即反應過來：“你說的是魚魚？”
時愉驚訝：“你怎麽知道的。”
並不難猜。
商晚碩摸了摸下巴，思索道：“畢竟他是園內唯一人工飼養的鵜鶘。”
就如小李所說，動物園是不會過多幹涉幼鳥成長，可魚魚是唯一人工飼養的，就說明他在成長的時候出現過什麽岔子，不得不讓動物園進行人為幹涉。
也是幸好魚魚生長在動物園內，出事了飼養員會盡心盡力照顧。如今哪哪都是人，如果野生鵜鶘幼崽被這麽碰一下……那些人就更加罪孽深重了。
真正的任務照片就不能再讓時愉代拍，商晚碩停留一會兒，多拍了幾張照片，效果都不是很如意。
準備再往前走尋找一些合適的機位時，身後忽然有人叫住了他。
“商老師。”並不想聽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。
商晚碩轉頭一看，果然是沈知。
他今天化著頗為精致的妝容，黑色眼線微微上挑，還有意點了顆眼尾痣，像是能立馬上臺舞一曲。
而沈知身邊的觀鳥攝影師趙偉正今天帶了個漁夫帽，總算把他那亮到反光的腦門給遮掩起來，行為舉止頗有些倚老賣老的味。
“真是巧啊，又在這兒碰到你們了。”
非常公式的客套話。
鵜鶘公園就這麽大，兩隊人任務又是一致的，能碰上再正常不過。
商晚碩實在是沒什麽話好和他說的，極其敷衍地笑了笑。
反而是趙偉正，拍了拍時愉的肩膀，語重心長道：“小時啊，你們這一隊都偏年輕，可能有很多地方都不懂的，多來問問我啊，我們一起爭取下周不排倒數第一。”
陰陽怪氣的味都要溢出來了。
商晚碩皺起眉，剛想把時愉拉到身後再陰陽回去，誰知時愉很認真地聽了進去，點頭道：“好哦，謝謝你。”
打敗陰陽怪氣的方式是超絕鈍感力。
時愉還真就拿出相機翻開相冊去問他問題：“趙老師，我覺得我這張照片的曝光、色彩和對比度都不太行，並且對於一些瑕疵還是無從下手，不知道該怎麽修覆，您能指點我一下嗎？”
趙偉正瞬間懵了，逐漸瞪大眼睛。
不是，他就客氣一下，怎麽還問上了？
和其他人對比起來，趙偉正才是那個最業餘的觀鳥攝影師，時愉還不依不饒，嘴裏吐出一大堆專業術語出來。
最後，時愉好奇又期盼地看著他。
趙偉正磕磕絆絆道：“啊，這個啊原理就是這樣，現在我還忙著，等會兒再細細和你說。”
沈知閉上眼，用力一拍腦門。
丟人丟大發了。
兩人哪裏還敢多待，趕緊找了個理由溜之大吉。
時愉怔怔地站了幾秒，轉頭對商晚碩道：“我，是不是被他們騙了啊？”
商晚碩的手搭在時愉肩上，發出悶悶的笑聲，身體微顫，過了許久才緩下來。
“沒事。”他的語氣裏還帶著點笑意，“你以後見到他們，繼續保持這個態度就行。”
時愉若有所思地點頭。
往他倆離去的方向看去，小李又是將剛才的話又絮絮叨叨和沈知兩人講了一遍。
時愉已經找到了一個稍微好一點的機位，曬不到什麽太陽。
接下來要做的就是——等。
趁著空閑時機，商晚碩開始研究起節目組給的題目，雛鳥。
“你說我們運氣會不會好一點，能拍到小鵜鶘破殼時的樣子？”商晚碩沈思片刻，腦子裏想法已經開始成型。
雛鳥嘛，如果恰好捕捉到破殼而出的畫面，一定有一種很奇妙的效果。
上回吃過教訓，商晚碩這次可真的不敢擺爛下去了，鬼知道第二期拍攝又有什麽稀奇古怪的懲罰。
時愉想了想這個方案，馬上否決：“長期蹲守的話可能可以碰見，只有五天時間，沒什麽希望。”
也是。
商晚碩悶悶地道：“要是能知道哪幾個鵜鶘寶寶最近破殼就好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時愉沈默了一會兒，忽然說：“最近有三個家庭的寶寶要破殼了，我們盯著這三家就行了。”
？
商晚碩：“你怎麽知道的。”
時愉：“問的。”
哦，大概是去問了小李。
看起來他還挺細心。
商晚碩馬上就有了目標，“行，我們這幾天就蹲守住他們！”
每只鵜鶘媽媽都會生下一到三顆蛋，底下用枯草鋪著柔軟舒適的鳥窩，等待寶寶的破殼。
商晚碩拿起望遠鏡，順著時愉的指引，一一看過去，記下鳥窩位置。
這時，他突然在望遠鏡裏看見了沈知和趙偉正的身影。
鵜鶘孵蛋的地方中間還隔著一道柵欄，小李剛才明確交代過，不能進去驚動這些鵜鶘家庭。
他放下望遠鏡，確確實實看見沈知和趙偉正不知道什麽時候越過了柵欄，近距離觀察鵜鶘。
一些鵜鶘媽媽和爸爸已經張開翅膀，做出了防護的動作，剛出生的小鵜鶘更是驚慌地縮在父母軟軟的羽毛之下，露出眼睛，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。
四周沒見著小李，柵欄的門也沒打開，能夠確定這兩個人是偷溜出去的。
“我去，這兩人在幹什麽？”商晚碩暗罵了一聲。
時愉見狀，臉色煞白到嚇人，他不自覺捏緊了照相機，心臟拼命跳動，似乎回想起什麽不好的事情。
商晚碩皺眉，轉頭問攝制組的人：“你們不去制止一下嗎，這樣不太好吧？”
只見攝制組的幾人對視一眼，一人作為代表站了出來：“畢竟這是真人秀呢，嘉賓有什麽行為我們也沒辦法幹涉，觀眾不愛看。”
說的什麽狗屁話！
商晚碩頓時怒火中燒。
少代表觀眾了，為了拍攝綜藝幹擾鳥類活動，觀眾難道喜歡看嗎？！
見他們是真的不打算管了，商晚碩趕緊戳了戳時愉，悄聲道：“你先去找小李。”
時愉這才醒過神來，與商晚碩分道揚鑣。
商晚碩則是大步朝沈知的方向而去。
只見沈知似乎看準了什麽目標，與身邊的趙偉正交談幾句，趙偉正立馬打開照相機，而沈知也準備伸手，去捉一只比較溫順的鵜鶘寶寶。
見勢不對，商晚碩目光掃了一圈，發現柵欄上掛這個喇叭，應該是平時飼養員用的。
只聽見“滴”的一聲，喇叭打開，小李的聲音清晰而又洪亮，並帶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，將中二的標語傳播到整片場地——
“爾敢手欠，天牢裏見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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